厥陰復氣所致之病,用酸寒藥主治,用甘辛藥輔助,用酸藥瀉其邪,用甘藥緩其急。酸為木味,寒為水氣。木之正味,其瀉以酸。木火相生,宜清以寒。木勝土衰,以甘補土,辛從金化,以辛制木。瀉肝之實,緩肝之急,酸瀉甘緩,皆木之正味而為正治。故曰:“厥陰之復,治以酸寒,佐以甘辛,以酸瀉之,以甘緩之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少陰復氣所致之病,用咸寒藥主治,用苦辛藥輔助,用甘藥瀉其邪,用酸味收斂,用辛苦藥發(fā)散,用咸藥軟堅。咸為水味,寒為水氣,咸寒制以所不勝,苦辛發(fā)散其熱,甘酸瀉火而斂浮熱,苦咸散火而解熱結(jié)。故曰:“少陰之復,治以咸寒,佐以苦辛,以甘瀉之,以酸收之,辛苦發(fā)之,以咸軟之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太陰復氣所致之病,用苦熱藥主治,用酸辛藥輔助,用苦藥瀉其邪,燥其濕,或泄其濕邪??酁榛鹞?,熱為火氣,苦能瀉土,熱能燥濕。酸能制土,辛能溫寒。土位之主,其瀉以苦,瀉以奪其壅,燥以勝其濕,泄以利其水。故曰:“太陰之復,治以苦熱,佐以酸辛,以苦瀉之,燥之,泄之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少陽復氣所致之病,用咸冷藥主治,用苦辛藥為佐,用咸藥軟堅,用酸藥收斂,用苦辛藥發(fā)汗,發(fā)汗之藥不必忌熱天,勿用溫涼藥。少陽相火之復與少陰君火之復,其治基本相同。“發(fā)不遠熱,無犯溫涼”,乃重申用發(fā)汗藥勿犯寒涼之意。少陰之治亦然。故曰:“少陽之復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,以咸軟之,以酸收之,辛苦發(fā)之,發(fā)不遠熱,無犯溫涼,少陰同法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陽明復氣所致之病,用辛溫藥主治,以苦甘藥為佐,用苦藥泄之、下之,用酸藥補虛。辛為金味,溫為火氣。金之正味,瀉之以辛,金之清燥,勝清以溫,苦從火化,以苦制金。木被金傷,以甘緩急??嘈归_燥結(jié)以通實邪,酸補斂津液以滋干涸。故曰:“陽明之復,治以辛溫,佐以苦甘,以苦泄之,以苦下之,以酸補之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太陽復氣所致之病,以咸熱藥主治,以甘辛藥為佐,以苦藥堅其氣。咸為水味,熱為火氣,瀉水以咸,治寒以熱。甘從土化,用以制水,辛能散寒,寒水通于腎,腎不堅則寒易起,故“腎欲堅,急食苦以堅之”(《素問。臟氣法時論》)。所以“太陽之復,治以咸熱,佐以甘辛,以苦堅之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論》)。
總之,凡治各種勝氣復氣所致之病,其基本原則是:“寒者熱之,熱者寒之,溫者清之,清者溫之,散者收之,抑者散之,燥者潤之,急者緩之,脆者堅之,衰者補之,強者瀉之,各安其氣,必清必靜,則病氣衰去,歸其所宗,此治之大體也”(《素問。至真要大淪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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